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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12月3日 星期六

【 愛與神 】 Love and God


【 愛與神 】 Love and God

Taimu Chung 寫於 2011年11月25日 11:13


 
 
這一天晚上的對話,乃由一位年輕的加拿大人開始的:他腰以下裹著印度圍裙,穿著一件薄的傳統長襯衫。他宣稱自己二十三歲,但看起來還是個青少年模樣。他脖子上掛著一條精緻的項鍊,上頭懸著一枚優雅的小銀十字架。他說一兩天前,在孟買的一家書店他看到了《大君指月錄》(I Am That)那本書,稍稍翻看了幾頁,就使得他非親自來拜見大君不可。他手不釋卷地讀著這本書:下午、傍晚、深夜,毫不停歇,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把上下兩卷都看完了。
 
 
大君:你那麼年輕。我很好奇:你從幾歲開始就對精神探索有興趣的?
 
訪客:老師,自從有記憶開始,我就對愛與神深深地感興趣,很強烈地覺得二者並無差別。當我禪坐時,我經常……
 
大君:等等——你的禪坐到底是指什麼?
 
訪客:我也不完全清楚——我只是兩腿盤坐,閉上眼睛,保持絕對的安靜。我的身體會變得很鬆沉,幾乎溶掉,而我的心識或存有則與太虛冥合,思想緩緩地停了下來。
 
大君:很好,請繼續。
 
訪客:在禪坐時,有種狂喜的愛——強大到無法承受的地步——經常會在我心昇起,洋溢著浩瀚的神恩。我無法說清楚那究竟是什麼,然而,就是在某一次的神恩浩蕩中,我發想要去印度——而現在我來了。
 
大君:你在孟買會待多久?
 
訪客:我真的不知道,我很少安排計畫──省吃簡用的話,我有足夠的錢可以停留個半個月,而回程機票我也有了。
 
大君:哪,你跟我說,你到底想知道什麼?你有什麼特別的問題?
 
訪客:抵達孟買時,我是個相當困惑的人,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。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走到書店,因為我一向不怎麼讀書。我一捧起《大君指月錄》上卷,我打坐中那難以承受的浩蕩神恩又湧現上來。當我繼續唸時,我內在裡某個重物似乎放了下來,而現在,當我坐在您跟前,我感覺好像在跟自己說話似的,而我現在卻認為愛就是個概念,而如果愛是個概念,那麼神也就是個概念了。
 
大君:喏,那有什麼不對?
 
訪客:(笑了出來)哪,您這麼著,那我把上帝轉成一個概念也沒什麼好罪惡感了。
 
 
 大君:就事論事,你剛剛說愛就是神——那麼「愛」這個字到底指什麼?你是指「愛」乃「恨」的反面?或者你是指其他某個東西?當然囉,沒有任何字眼可以完備地來形容「神」。
 
訪客:不是,不是,「愛」當然不是指「恨」的相反。我說的愛乃沒有「我」(‘me’)與「他者」(‘other’)的區分。
 
大君:換句話說,就是萬化冥合?
 
訪客:是,的確如此。那麼,我應該禱告的「神」是什麼呢?
 
大君:我們稍會再來談禱告,現在,你說的「神」到底是什麼?豈不就是「意識」(consciousness)?一個人的存有感──有了這種意識你才能夠問問題?「我是」(‘I am’)自身就是神。你最珍愛的是什麼?豈不就是這個「我是」——你不計任何代價想加以保有的神識?這種追尋本身就是神。在尋尋覓覓之中,你發現「你」不是這個身心機制。如果你失去了意識,這個世界對你而言還存在麼?神這個概念還存在麼?再者,你這裡面的意識和我這裡面的意識是否不一樣?他們豈不是在概念上才不一樣,才會想要追尋非想非非想的合一,追求那個愛?
 
訪客:現在,我知道「神跟我的距離,比我跟自己的距離還近」這句話的意義了!
 
大君:同時記住:除非成為實相(Reality),你無從證實它。事實上,你就是實相,而且一直都是如此。身體死亡時,意識就離開了——意識因此受限於時間——而同時作為意識和顯現之根基的二元性也跟著離開了。
 
訪客:那麼禱告是什麼呢?目的何在?
 
大君:一般所說的禱告只不過是祈求東西而已。真正的禱告是種與神合一的身心鍛練(communion-uniting-Yoga)。
 
訪客:每一件事情都變的那麼清楚了,好像我系統中的一大堆垃圾突然間被拋開了、吹光了!
 
大君:你是說你現在似乎每件事都看清楚了?
 
訪客:不,不,不是「似乎」,而是很清楚,清清楚楚到叫我懷疑之前為什麼會不清楚。《聖經》中我讀過的一些重要卻模糊的片段,現在都變得清澈見底了,譬如:「在亞伯拉罕之前,我在」(Before Abraham was I am),「我與我父為一」(I and my father are one),「我就是我」(I am that I am)。
 
大君:很好,你現在知道了一切究竟,那麼你該做那些修持來自「束縛」中解脫呢?
 
訪客:啊,大君,您真的是在嘲弄我了?或者,你在測試我?真的,我現在知道了,了悟了自性——我就是實相——我在,過去一直都是如此,未來也將如此。那還有什麼該做或該去除的呢?而且,該誰來做呢?又為了什麼去做?
 
大君:好極了!就如是(Just be)。
 
訪客:我會的,的確如是。
 
之後那位年輕的加拿大人拜倒在大君跟前,兩眼洋溢著感恩和喜悅的淚珠。大君問他是否會再來,而那少年說:「說真的,我不知道。」他離開之後,大君閉上眼睛坐了一會,唇間泛著最輕淡的微笑。然後,他輕輕地說——我幾乎聽不清楚他的用語——「真是難得。」
 
我再也沒見過那位年輕的加拿大人,而且,我經常會想念他怎麼了。
 
譯自 Pointers from Nisagadatta Maharaj, pp.31-34
 
PS: 內觀十日之後20080915~16譯出:一、此加拿大青年叫我想起六祖和《金剛經》;二、再度回答秀蘭師姐的問詢:大君的弟子門人中有否証悟者?此問題曾在David Goodman的訪問中被討論過,可參考http://www.maharajnisargadatta.com/david_goodman_interview_about_nisargadatta_3.php,或參看以下的節選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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